正义人鸡腿

要文没有要命一条

大寒

安雷only
很久之前写的,有很多设定和现在有出入
ooc属于我,cp属于大家
  
  世界的变化只有闲人才有心去观察,就像不知不觉间雪铺满了地面,扼杀了一切可能出声的生灵。这场雪来的突然,季节的变换仅仅就在这一夜之间完成了,并且达到了它的巅峰。
  
  偌大的天地只剩下他踩下积雪和枝桠折断的声响。寒冷舔舐着皮肤上的热气,瞬息间鼻翼呼出的热气蒸腾为一团白色薄雾,混在了雪里。
  
  感官上传递来的信号向大脑发出警告,参赛者大多选择了寻找蔽所休息,但雷狮只是拉高了衣领的拉链,踩着冰履寻找同样徘徊在外的倒霉蛋。
  
  并不像其它在外的参赛者用元力包裹起自己的四周,寒冷对海盗没有任何威慑力,精明的人不会把力量浪费在维持体温这种事上,也不会放过提升积分和践踏弱鸡的机会。
  
  “弱者的行为。”
  
  紫色的电弧顺着指尖轮廓似散似拢,终结了一个人的呼吸。笼罩在那人身上的元素之力崩溃四散,就像扑向火的飞蛾,毫无后顾之虑。诸如此类的事件在重演了几次后便让雷狮感到了厌烦。他要去找新的乐子。
  
  踩弱鸡和征服强者同样打发时间,后者有趣更多。放眼之处雪原无际,恰好远处一个点在白色里缓缓靠近,雷狮舔去嘴角的冰碴,眼睛里亮起光。他迎上前,腾身跃起落到一棵树上,惊起栖息的鸟,也同样引起了远处人的注意。
  
  嗜战因子催促着血液流动,电弧跃动在指尖,狂野暴躁地想要冲出本体的束缚。雷狮倒挂下来,雷神之锤钩在树干上,抖落了一树的雪。雪沫落在发巾上,沾湿了雷狮的头发,雷狮透过发梢缝隙,盯着他的对手。血液轰鸣着朝脑部涌去,两个人的视线隔着树上倾泻而下的雪幕交汇在一起,雷狮舔了舔嘴角,用口型比出对方的名字。他从树上跳下来,保持住一定距离。
  
  找一个对手互相纠缠带给他不同于踩弱鸡的乐趣,也许这会是一个长久的乐子。不管是为了排遣娱乐还是对方本着讨伐海盗的意愿,谁会先倒下都足够成为一个好的赌约。
  
  若是以往,雷狮不介意让自己的衣服脏一回。流血让人成瘾,就像沾染上毒品的人,在自我毁灭中追逐得失的快感。有个值得期待的东西会让下一秒永远保持着吸引力。
  
  骑士站在他的一尺外,无悲无喜的看着他,他们中间隔着呼吸,隔着风,隔着迥然不同的情绪。雷狮感到一桶冷水浇到了自己的脑子上,瞬间凉了一身的血。
  
  他质疑地看着安迷修的双眼,那双眼睛会毫不吝啬地给予所有人目光,或温柔,或怜悯,仿佛那是人皆有之的廉价品,举手之劳而已。只是那眼神的深处藏着一潭深水,静居其地,拒人千里,无人涉足。而当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掩埋在骑士心底的好战因素就被释放出来,这个时候他身上才有了大赛第五本应该有的气场。
  
  这种差别待遇雷狮甘之如饴,对于别人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他很乐意当那几个为数不多的见证者。
  
  他们对视的很深,下一秒便可以将对方撕碎,或者刻入骨子。然而今天的安迷修没有露出雷狮所期望的表情。他啧了一声,懒得去想究竟安迷修身上发生过什么。
  
  一旦少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这视线就有些胶着,带这些缱绻的意味。这是雷狮不曾料想的。这双眼睛他很熟悉,可他没有正视过它平静时的样子。注视着这样的安迷修,让海盗头子浑身不自在,指尖不安分的紫电也收了回去。
  
  他似乎一瞬间理解了那些被安迷修搭讪过的女人的心理。
  
  率先就范的雷狮将视线下移到骑士握着武器的手。今天的骑士似乎哪里都与往日不同,可能是被冻坏脑子了吧。雷狮将这归结于这该死的天气的错。于是,他找到了一个能够让骑士滚出他视线的办法。
  
  “喂,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我不屑和连剑都握不稳的你战斗。”
  
  安迷修看向自己的手,除了暴露在空气中被冻的微红的指尖,这双手并没有什么问题。雪落在他的双剑上,就像落到了地上一样。
  
  然而雷狮认为一个合格的对手是不会让自己因为一个小小的外部因素就变得与以往不同的。
  
  红色,除了他愚蠢的鞋子颜色,似乎只剩下他的血的颜色。除此之外,红色出现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会产生强烈的违和感。如此想着,雷狮也觉得自己变得不对起来。
  
  然而他已经不对劲的开口了:
  
  “你已经没用到一件衣服都兑换不起的地步了吗。只有弱者才会把自己冻死在没人知道的小角落。”
  
  骑士从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他收回自己的剑,看着雷狮将雷神之锤扛在肩上走远。
  
  “安迷修,你要是死了,我还要费时间去找新的乐子。别让我失望啊,混蛋骑士。”
  
  天上稀稀落落飘着雪花,模糊了雷狮的背影。他看着雷狮留下的脚印从这里一直蔓延到远处天地一线的地方,最终被飞雪填补成细缕般的形状。
  
  他摩挲着指尖,看着雪落在上面很快化成一抹湿意消失不见,微不可闻地说了声“好”。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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